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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 : 我从农村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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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  发表于: 2010-11-21  
来源于 人妻 分类

我从农村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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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他们都叫我小姐,他们的老婆叫我鸡婆,我知道那是一个骂人的词。有时,惹他们不高兴了,他们也叫我鸡婆,或者直接叫我婊子。我是一个小姐,今年四十多岁了,有些人趴在我身上的时候,我不知他们想到了他们的妈没有,我都可以做他的妈了。我是从农村来的小姐。

       我妈是个农民,我爸是个农民,我也是个农民。我是六0年生的,从小跟着父母在田地里讨吃的,干起农活来又快又好。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年,远房的姑妈托人到我家来提请。母亲手上还抱着她最小的孩子。生养孩子这个活儿把她拖累了,她没有多少时间来想别的。就是她一句话,我和我那远房的表哥结婚了。

       亲上加亲没有让我们有多亲。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了。一年到头在田里做,地里做,把提留一交,把公粮一交,余粮一交,剩下的粮食还有多少呢。四个孩子那是四个讨债鬼,他们张嘴要吃,伸胳膊要穿,大了要读书。

       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,一次发高烧,正是双抢的农忙季节,没有钱到医院去,也没有时间来照顾他。在家里拖着。那天晚上,孩子烧得浑身滚烫,一直迷迷糊糊的,也不吵闹了。烧退后,孩子的右腿就废了,孩子成了个瘸子。那些年真是海水煮黄莲,日子过得又苦又咸的。我半夜想起来就心寒。

       越穷的夫妻,越爱互相折磨。我们要么懒得开口说说话,开了口就是日娘倒娘地骂。要么不动手,动了手就得起包、破皮、见血。

       老公后来贪上了赌牌。。只要手头有几个钱,他就跑到牌桌上去了。一次家里烧着锅,叫他到村子的小卖店去买盐,锅都烧破了,还不见他人。后来在村头的枫树下找到了他。他正和几个青皮后生一起赌牌。没钱他也赌牌,输了画乌龟。每次在牌桌上找到他,总是看到他头上贴了几个纸上画着的乌龟

       日子熬到了九零年,村里有人到南方去打工。起先是男人,后来是把老婆带去了。打工的人家像吹气球样的发了起来。原来共一个老屋场的人家慢慢把老房子拆了,在镇上批了地基,做了新房子。那明三暗六的瓦房子引出好多强咽下去的口水。

       慢慢地,村里传出来了,那些女的在外面做龌龊事。跟个男人睡一下,就五十元钱。天爷,一担谷子才卖四十五元钱啊!在田里收一担谷子不知要滴多少汗,还不说下的本钱。半年的时间,村里三十五岁以下的媳妇全出去了。那一年,村子里刚承包到户一样,有把脚步蹬得山响的,有把眼睛鼓得牛大的,还有吐口水的。好多人家里,关了房门,闹得风起水响的。

       我的心里像搁了块铁板,又沉又慌。我还住在嫁过来时的老屋里。一共两间房子。厨房和茅房是后来用土坯砖砌的,房上盖的洋毛毡换了几次。一到雨天,房顶上滴下酱油样的水来。好多人家搬出去了后,那几间房子就更是住得人心里慌慌的。

       九一年秋收后,和老公狠搞了一架。那天中午炒菜时,盐放多了。男人一边在菜碗里挑挑拣拣,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。

       我火性上来了,把他那埋在土里的老娘翻出来日了个够。他用耘禾棍把我捶猪样的捶了一顿,一边骂:“没用的婊子,只会在屋里跟我发狠,你有狠,到外面像别人样的赚钱来养家,老子给你倒洗脚水都行。”我知道这个没用的东西被钱照花了眼,起了心思了。

       那天我割了六元钱的肉,分两餐做给孩子们吃,还煎了韭菜肉丁盒子蛋。吃晚饭的时候,我对孩子们说我要出去打工了。孩子们吃得抬不起头,大女兰子儿说下半年不读书了,在家洗衣做饭带弟弟。

       那天晚上十点我和村里的另两个堂客出了村,走到七里外的小镇上搭长途客车走的。

       我以为我会想家,会哭的,我没有。那儿有一个旅社住的全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堂客,就像在自己村子里呆着一样。我去的第二天就接了一个客人。

       他约摸有四十多岁了,黑皮黑脸的,穿一件汗衫,身上有股又咸又腥的味道。他脱了皮鞋爬上床来,我看到他脚趾甲里全是黑泥,一股脚臭味熏得我发慌。

       那人一上来就泄了,像条抽了筋的狗摊在那儿。我望着床上那滩脏东西,半天不知该怎么办。那人歇了一会儿,问我是不是新来的。我老实地点点头。

       他爬了过来,一双手到处摸。他说他刚开始搞就没了,要我等下还搞一次。我没说话,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规矩。他见我不说话,凑了过来,一股口臭直冲过来“:你这样不敬业,今后生意是做不开的。你给我倒插杨柳,我再给你加十元钱。”我不知道什么是倒插杨柳,茫然地望着他。他给我讲了一通,讲着讲着他的下身又硬了起来。

       那天晚上我只觉得恶心和痛。完事后,我坐都不敢坐了。我讲给同屋的桂梅听,她问我收了多少钱。我把那皱巴巴的六张十元的票子拿出来。

       桂梅叫了起来:“三桃,你被鬼日了!你记住,放一炮就是五十元钱,特殊服务双倍的价位。这狗卵黑了你九十元钱。下次谁碰到他不把钱补齐了,把他狗卵割了抵钱。”

       我木木地坐在一旁,心里乱得跟丝麻一样。我想起了家里的死鬼,想起了孩子。我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。桂梅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,我摇头。

       她数落我:“你钱烧得疼是吧,电话亭打个长途,一分钟两元钱。你到时眼泪巴沙一哭,不就几十元打水漂了。等你寄钱回家了再打个电话。”我听了,心里难受得紧,以为自己会哭,可一滴眼泪都没有。

       我呆的地方是广东省的一个县镇。听说这鬼地方在广东不算个好地方,那好地方是怎么个好法,我想不出来。桂梅帮我想了半天,说:“那鬼卵好地方哪怕是我们这种人都是读了书的,起码要读个初中毕业吧。”

       我又想了半天,村里的玉兰读了初中,到她叔家当保姆,后来找个家在城关的后生嫁了,再不用在乡里苦做了。每年过年回娘家拜年,给的都是红包,一家包个二十元,已是大数目了,给她娘家的都是几百的。她长得跟个冬瓜样的,一身的肉。

       我只读了四年书,后面的弟弟妹妹排着队来了,我就在家成了母亲的帮手。家里的死鬼读了个初中,笑话我没知识,骂我把卵横着放不知是个“一”字。有一次惹恼了我,我狠声说:“哪天我把你卵割下来横着放,看我知不知道它是个一字。”

       这儿原来是个渔村,前不久这儿穷得蕃薯饭都没得吃,几年的时间就成这样了。这儿的人长得不美,矮不拉咚的,黑皮黑肉,眼睛凹下去,鼻子也塌,一张脸长成个稀汤流水的。他们穿衣不讲究,整年穿得松松垮垮的,没有个利落的时候。这些人是本地的土人。还有一种本地人,高高白白的,男的像个男人,女的像个女人。听桂梅讲这些人的祖先是我们两湖那儿来的,在不断的杂合中。他们的后代越长越好看了,跟我们田里的杂交稻样的。

       我们租住的旅社是一个本地土人的产业。这些人原来同我们一样,白天在田里下力,晚上在床上用劲,除了多几个孩子,也没什么富余。忽然一下来了政策,每一寸土上都铺满了黄金。他们可以守着土地坐地收租,比过去的地主还要过得舒坦。我们那块的地肥啊,你插根耘禾棍在田里,来年都可以砍根树回来。可那儿的地命贱,我们人也跟着贱命。

       这些本地人靠租地就过上了好日子,白天不用在田里下力了,晚上也不在自家床上下力了,都跑到别人床上下力去了,下完力,还得掏钱。

       本地女人没得用,男人在外面忙着找小姐,她们就像瞎子聋子哑吧,看不到,听不见,也不闹。男人管赚钱,女人在家养孩子,陪老人,连棵菜都不要女人出去买。桂梅说本地女人不是人,是夫家养的畜牲。

       旅社的主人是当地的一个村干部,他把这处产业给了最小的儿子,是个二十来岁的后生,典型的本地土人,我们叫他黑皮,反正他听不懂我们的话。黑皮一般不来,来了就是收租金,或有别的事要办。

       他从不同我说笑,老黑着一张脸,隔远了同我们说话,好像怕我们传染了什么东西给他。一次,一个不会看脸色的小姐同他开玩笑,用手去拉他。黑皮一下脸涨得黑红,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嘴里咆哮着像在骂人,我只听出了“猪”这个字。

      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,我慢慢地喜欢上了这儿。女人不就是陪男人睡觉的么,陪自己男人是睡,陪别的男人不也是睡,还有钱赚呢。

       来了两个月,我已攒了一千多元钱。有一次,一个客人给我一张一百的,我找他五十远钱,过后才知道那是假钱。我骂了两天,骂他今后男根烂掉。桂梅教我把钱存在银行,怕有人偷了。

       转眼快到中秋节,我打电话回去。电话打在别人家,那家再叫死鬼来接的。我说中秋节想回去。那头闷了一回儿,问:“你赚了几多钱?来回的车费贵死人的。孩子都还好。”我呆了一呆,不知说什么,那头“喂”了一声我才醒过来:“我妈腰腿不好,你从我寄的钱里给她一百,当是节礼。”那头哦了一声,把电话挂了。

       晚上,我送走一个客人,觉得人是浮的,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。睡到半夜,我觉得喉咙里冒火,头像被榔头捶得疼。桂梅听动静不对,把我喊醒了。

       附近有个小诊所,光顾它的大多是我们这种人和我们的服务对象。还在家的时侯就听村里人讲了这么件事:一个村子里有个老了的土郎中,他看到村里的女人在外面都赚发了,心痒得晚上睡不着。他日里夜里想的都是怎样跟上时代的潮流,趁还活着的时候,到南方去发发财。

       晚上他躺在床上把老婆子摸了又摸,除了皮就是骨头,自己都不想多摸一下了,还有谁会付费摸她呢?有那么一个晚上,他灵光突现,第二天收拾收拾就走了。

       土郎中到了南方某地,找了个小姐比较多的地方,开了个诊所。他的药水就是葡萄糖水,里面狗屁都没加。他的药片就是面粉团,反正吃不死人。对每一个来治病的人他都叮嘱说几个月内不能近房事,要不这病难得好。只要是到这儿来的男人,谁他妈熬得住几个月不搞一下的,除非他底下那二两肉已烂完了。到这儿来的女人谁搁得住几个月不做生意的?她们哪怕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去赚那个钱。

       我走进这个诊所,就想起了村里的那个故事,心里堵了个疙瘩。诊所的医生是个暴牙的四十多岁的老男人,穿了一件看不出本色的大褂。

       他让我在旁边的台子上躺下,把裤子脱下来。我小声说:“没个隐密点的地方?”暴牙用他的鼓眼扫了我一下:“你还怕谁看到了?”桂梅掐了一下我的胳膊,陪了个笑脸:“她刚来的,不懂事,您别见气。”暴牙戴了双手套,像拨拉一片猪肉样的捣弄了几下,就坐下开药单。我掏了四百多元钱,十来个晚上白干了。

       这是我的第一次职业病,是轻微的阴道炎。就在我得病不久,一起的一位姐妹卷起铺盖回去了。她的梅毒已经到了二期,没有客人到她这儿来了。那天她接完最后一个客人,客人第二天带了几个人来了。说是染上了梅毒,要一万元的诊疗费。

       那个姐妹吓傻了,她跪在那人脚下哭了:“大哥,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得了病,我把钱退给你。你大人大量,放过我吧。”桂梅说碰到“鸡霸”了。这种人以保护小姐为名,收取保护费,同时会以客人的身份盯上哪个小姐,以各种理由诈钱。

       那个姐妹当时给了身上所有的三百多元钱,连夜搭火车走了。她一直在哭,什么话也没说。在一起的姐妹一人凑了两百元钱送她走。我第一次哭了,来这儿后。我想我的爹娘,想我的娃崽,想那没出息的男人。那个晚上是一年中月亮最圆的一个晚上,阴历八月十五的晚上。

       日子像树上的叶子落了又长长了又落。我每天辛苦地工作着,再大的苦有了钱都不觉得苦了。

       转眼到了年底。这儿的冬天不冷,穿件毛衣就行了。大街上的人还是多得跟个蚂蚁似的,在街上蠕蠕地动。我趁空到市场给四个孩子买了衣,给爹娘买了鞋,给老公买了一条烟。这地方稀奇的水果多,我还计划着走的前一天买些水果回去。桂梅那贼女人笑话我:“你买那些笨重货干啥?只要有钱带回去,回家去什么没得卖的?”

       我们村在这一起的有九个,还有邻村的,加起来就有二十多人了。大家约好了小年那天动身,腊月二十六就可以到屋了。

       我是小年夜上的火车。一到火车站我就晕了。人贼多,差不多都是人抬着人往一个地方挪。桂梅在顶前头,我被夹在中间。一行人挤到候车室,那儿的人更多,就是乡下粪坑里的蛆,又小又密,蠕蠕地动。

       在上火车时,我那个装了瓜果的袋子被卡在了人胳膊间,怎么也拽不出来。桂梅扯着嗓子喊:“把袋子丢了!”我听她喊去了,手一松,袋子就掉了。不一会儿,有人在骂人,骂谁丢了么卵东西差点把人绊倒了。到了车上,我才发现脚上只有一只鞋。

       我们在车上呆了二十多个小时,二十六的早上我们到了县城的火车站。在车上大家就提前把衣加上了,可一下火车,还是冷。我看到了半年没见到家里的太阳,忽然觉得它那么亮,亮得我看到它就流泪了。大家按村分成几拨人,租个三马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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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楼  发表于: 2010-11-21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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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沙发坐坐  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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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楼  发表于: 2010-11-21  
   沙发坐坐  哈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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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楼  发表于: 2010-11-22  
看得很难过。………大家都不容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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