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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 : 糜糜春宫深(0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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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  发表于: 2023-08-07  
来源于 长篇 分类

糜糜春宫深(0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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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没人在乎莹莹(限)
“哈啊……穿了……捅穿了……”
细嫩的小脸紧贴着榻上粗糙的呢绒布,嘴里的口涎终是止不住的跟着眼泪一同流下来。
秦月莹被这一下肏的大口喘着气,叁魂七魄都要丢了。
下身紧紧相贴,那两个存货满满的卵蛋此刻就抵在她的小屁股下面,提醒着她,驸马那根粗壮鸡巴已经尽数肏进了她的小屁穴里。
可是那根东西怎么能那么大?原本隔着一层肉壁磨花心的时候,她就以为那是全部了。如今全数进了来,坚硬饱胀的龟头抵着的地方,深得让她感到害怕。
旁边肯定就是子宫。她之前果然没有看错,如果这根东西肏她前面的小屄,肯定会把她的小子宫也捅穿的!
秦月莹的脸变得惨白,被贯穿的小屁穴一下子被入得太深,已经感到一阵阵的不适。她努力放松又缩紧,试图适应这根雄壮巨物。
可身后的男人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,他一言不发,提着她的腰,缓了没多久就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。
阳根从稚嫩的后穴几乎全部抽出,又重重插入,每一下都深深捅到最里面。
“痛……驸马……莹莹痛……”
耳边传来女人的娇泣,凤关河的薄唇轻抿。
“真的痛?”
“嗯……”
于是他把着她的腰,用了比前几次都要蛮横的力道重重入了进去。
“肏透了就不痛了!”
身下的女人美背紧绷,微张的红唇溢出呻吟,又是痛苦又是欢愉。
“乖莹莹,小屁穴又紧又能吃,”尝到了肉味的凤关河显然十分满意,大手摸了摸她的屁股,又绕到被汁水沁湿了的花蒂处揉了揉,“给莹莹摸摸骚豆子作为奖励。”
手中的女体似乎轻颤一下,他抽出肿胀的肉根,上面全是她晶亮亮的骚水。
还好,没有见红。
大手在她湿得直滴水的馒头屄口摸了一把,拘上来满手淫液,甜腻腥臊,他在鸡巴上胡乱抹了抹,一挺腰又入了进去。
抽插的动作更加顺滑,淫汁横流的小穴被肏的噗噗出水,房里只有肉体撞击发出的拍打声和二人一轻一重的喘息。
“嗯……轻点……轻点肏……”秦月莹推着腰间的手,一边软哼一边小声哀求,陌生又蛮横的快感让她几乎欲疯,身体虽然被入得那样舒服,可她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逃离。
这样的驸马太可怕了,一肏起穴来就不听她的话,像条发情的公狗一般只知道拿鸡巴入她。
“莹莹还疼吗?”大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摸,又伸上来掰过她的下巴,“啧,应该是不疼了,骚莹莹都爽的流口水了。”
他们直直的对视,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已清明不在,从里到外都被情欲浸染。
反倒是那个一开始被她拴在这里的男人,半点不见先前的意乱情迷。
他完全拿回了主动权,冷静自持,掌控一切。
秦月莹知道,凤关河在官场和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。
可他怎么能对自己也这样呢?
她最狼狈的一面都展现在他面前,他却这样看着她!
那处最私密最羞耻的小穴还在被他挺着腰一下一下狠入,她将脸转过去,埋到软软的榻上,一时心间溢满了许多委屈。
凤关河此刻也并不好受。
那对又圆又大的屁股在他眼前被肏得一晃一晃,他看着上面迭着几个浅红的巴掌印,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。
可被她绑在那里勾了这么久,他心底那点邪火又岂是那么容易泄的。
他看见她没有焦距的眼,布满春情的脸,这些年来受的冷落一下子涌上心头。
并没有成功报复她的快感,他只是很不解,甚至委屈。
她的身子都这样熟了,她明明也是欢喜的,也想要的不行,为什么叁年以来就不让他碰一下!
这些事,明明只要她开口,他就应该为她做。
哪怕她只当是养了个面首,要求他用嘴,用手……或者随便用其他哪里伺候,他也绝无二话。
可是偏偏她没有。
君臣之间,她对外给足了他面子,对内只当他是个奴才,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炙烤。
夫妻之间,她对他,就像对一团空气,把他放在那里,等着他自己慢慢冷掉。
一切都是因为,她要和离。
因为她不喜这样的他。
那么现在呢?她在意乱情迷之下随口说的一句不和离了,到底有几分可信呢?
凤关河觉得,他们的身体离得很近,心却很远。
他觉得冷。
不是因为她,而是因为患得患失,如此不堪的自己。
他如何配得上她?
身下的人儿被他肏的低声啜泣,但凤关河并没有满足的感觉。
他略微停了停,大手抚过她的脊背。
“莹莹,我们一辈子也扯不清了。”
她能明白吗?他是不会放她走的。
即使离开了飞泉山庄,她依然厌弃他。
啜泣声却并没有停。
凤关河心中直觉不对,他将性器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抽出,把她翻了过来。
她脸旁的小榻打湿了一片,仅是那些动情的泪水,绝不会将那里染得那样湿。
秦月莹掩着眼睛,不说话,嘴角挂了下来。
“莹莹,怎么了?”凤关河的心都紧了,“是不是真的疼?我……我不弄了好不好?”
仰面躺着的人儿听了这话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别哭,是我不好,莹莹,是我不好,你看着我好不好?”
他小心翼翼的去碰她遮着眼睛的手,好在她没有拒绝。
他们又一次对视了,那双凤眼哭的通红,眼尾泛着媚意,一脸委屈的神色,看的人更想欺负她。
凤关河微微移开了眼:“……莹莹,我错了,我……我们不做了,你不要哭……”
“驸马也讨厌莹莹,是不是?”秦月莹又拿手遮住眼睛,抽抽噎噎的小声问。
凤关河有些错愕——他怎么会讨厌她?是什么让她如此想了?
可就是这错愕的片刻功夫,秦月莹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“驸马……驸马也说莹莹是小骚货,可是莹莹的身子从小就是这样,莹莹也不想的。”
“以前宫里的娘娘都不喜欢莹莹,说莹莹这样的身子,长大了肯定会被送到草原上和亲,做……做那些大汗,兄弟几个,共用的老婆……”
“大家都讨厌莹莹,没人在乎莹莹……”
☆、莹莹喜欢快的
凤关河不明白,明明哭的伤心是她,可为何他的心会如同被手揪住一样疼?
他早知道长公主的身子和寻常女子有些不一样,可他没想到她会因为这种体质,小小年纪就在宫里受尽冷眼。
只是此时此刻顾不上其他,他只能笨手笨脚的去拭她的泪,安慰她。
“我怎么可能讨厌莹莹,我……我在乎莹莹啊。莹莹别哭,你看看我,看看我……”
小人儿仍是掩着眼睛,娇嫩的脸上被他摸出几道红痕。
凤关河头一次觉得自己好没用,粗枝大叶,连哄莹莹开心都做不到。
该怎么办才好?他盯着一旁墙壁上的挂画沉思,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想着想着就黯然起来。
他太笨了,什么好听的话也不会讲,也许这种时候,那些嘴里成日吟着风花雪月的风流才子,才能哄得莹莹露出笑颜……
到底是他不配了。
秦月莹微微睁开眼,见他的视线没落在自己身上就放了心,指缝底下的眼珠子轱辘轱辘转。
这副着急忙慌的样子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呢,她以为驸马鸡巴一硬,连人也不做了。
原来还是在意她一点点的。
可是这呆子,怎么就没话说了呢?
想了想,秦月莹掩上眸,又掐掐嗓子挤出哭音,提点他道:“驸马真的在意莹莹?”
“嗯,我……”凤关河绞尽脑汁才想明白,这个时候他应该有所表示,“莹莹不喜欢,以后都不做了好不好?”
他看见他心尖上那人儿的嘴角又掉下来。
难道说错话了?
不对,莹莹明明是很喜欢被他肏的。
“那……我绝不再对莹莹说那些荤话了,我……”
他话说到一半,见那嘴角垮得更厉害了。
凤关河舔了舔干燥的唇角,觉得脑子一片空白。
最后还是秦月莹忍不下去了提点他。
“驸马……我叫驸马轻一点,驸马怎么不听我的?”
“好,那我以后都轻轻的。”
秦月莹用手遮着翻了个白眼。
这就是二十六岁做到从一品大员的凤将军的理解能力?
翻完了,她眨眨眼,努力挤出一个让自己看起来最可怜的眼神。
她拿开手。
“驸马……”
凤关河看着她的眼,觉得自己心都化了。
“我不是要你……轻轻重重的……”秦月莹的脸红了红,“我们还像以往那样就……就很好,但你是得听我的,知道吗?”
“嗯,都听莹莹的。”
秦月莹的脸更红了:“也不是都听……听……听一些就行。”
听一些……凤关河实在是不知道这一些究竟是多少,又是哪一些。
不过莹莹愿意跟他说这些是不是就意味着……
秦月莹被他的眼神看得羞恼又心虚。
他的眸子太过炽热,她都不敢与之对视。
转过头去,她清了清嗓子:“我问你——”
“嗯。”
伏在她身上的大狗狗立马精神一振。
“你……你那些年在军营里,没有点过女人?”
“没有。”凤关河想都不想就这样回答。
似是怕她不信,他又连忙补充:“莹莹,部队里凡是有了品阶的士官,点营妓都要记录在册,你若不信,可以去查,我绝不会欺瞒你。”
秦月莹未想到他会这么认真的同她讨论,可这样一来,仿佛显得她是在呷醋一般……
她嘴里喃喃一句:“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品阶……”
有品阶之前,那不也行吗?
“十五岁。”
“……”那仿佛是不行。
她狐疑的看他一眼:“出了军营,在外头呢,也没有?”
凤关河闷闷的看着她。
“莹莹,军士进青楼,被发现了要领一百个军棍,降品级。至于戍边的时候和当地良家厮混,抓到了是要砍头的。”
“你本事这么大,那谁能知道……”
秦月莹这句话细若蚊声,凤关河却听了个清楚明白。
“莹莹,你不信我?”
嘴里又泛起苦味。
“我……你要我怎么信你!”秦月莹的脸一下子羞红了,“不是说……那个……童子鸡第一次都很快的吗?!”
凤关河一脸震惊。
莹莹喜欢快的?
怪不得之前看不上他。
“你到底是不是……?”
秦月莹被他这反应弄得更羞了,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一下。
“真的没有别的女人,”凤关河顿了顿,“莹莹信我一次好吗?”
秦月莹看他一脸坦然又认真的神色,只觉得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的自己更难堪了。
其实她知道军旅生活枯燥困顿,本无所谓驸马之前有过谁,可他们如今都是真正的夫妻了,自然要将他之前那些事情一一摸个仔细,免得哪天他死在外面,再来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的上门分遗产,那她岂不是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?
想了想,她喉间哼了一声,接着诱着他说:“我不信。军中招营妓者十之六七,就算有家室的也不能免俗,你这些年都耐得住?”
“我不是有莹莹了吗?”
凤关河福至心灵般来了这么一句。
秦月莹的脸红的能滴血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他们说的是营妓的事儿呢……这个时候他忽然提到她,是想说什么?
他难道是想提醒自己,他还没忘……
没忘之前她勾着他肏穴时,说自己是他专用的……小婊子那事……
秦月莹舔了舔嘴,目光不由得落到他胯下那物什上去。
她竟有些想念那滋味……
他们这样闹了一通,那东西如今消下去许多,可见主人也没什么兴致。
这个时候可不能放他走了。
她眸子转转,忽而问道:“那驸马一个人在军中这些年,忍不住了……要怎么办?”
凤关河垂着眼,仅用余光盯着那晶亮晶亮的红唇。
小淫妇又发骚了,暗搓搓在这儿勾他呢。
他喉咙动了动:“自己弄。”
“自己弄……也弄得出来?”秦月莹看看那根微垂着的大鸡巴,蹙着眉,显然很是不解。
她自己弄,就时常不得趣味,最后不了了之呢。
“嗯……”凤关河眸子幽深的看向她,“想着莹莹弄,就能射了。”
他去撩她颈边的发丝:“莹莹以后自己弄,也得想着我,这样才算公平。”
☆、要喂一点浓精进去才可以(限)
秦月莹羞得移开了眼。
她面上的热意,连她自己也能感受到了……
她的这个驸马到底是呆还是聪明呢?他头一次对自己提要求,竟然说……以后都要她想着他弄……
她为什么要想着他弄?她才不要。
驸马……不就是伺候她做这事的吗?
想到此处,秦月莹不免又看了一眼把她罩在身子底下的男人。
四目相对,他的眼里全是汹涌的欲色。
秦月莹有些退怯,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眸里也媚得要滴水了。
这眼神像是给伏在她身上的大狗下了一道指令,他立马倾身上前,无师自通的伸着舌头舔弄挑逗她的脖颈。
他的莹莹最喜欢被他亲那里了。
之前他胡乱亲她时,她小屄里头溢的水都快把下面小榻沁透了。
果不其然,他身下的人儿一边软软推着他一边娇吟出声。
“不要……你起开……”
凤关河抓住她细嫩的小手按在自己腰间蹭。
“盈盈不想要?”
想要是想要,可是……
秦月莹红了脸:“哪有自己抓着别人的手摸自己的?”
凤关河不说话,他之前才抓着莹莹的手偷偷给自己弄过,还弄得很舒爽。
只要是莹莹,只要是莹莹贴着他,不管哪里……
他在那对雪白浑圆的奶子上亲了一口,漆黑的眼睛望着她。
“莹莹给我摸摸,好不好?”
他硬的好快,不仅是因为尝过了莹莹的身子,一发不可收拾,更是因为他们今日,头一次交了心的说话。
他离他的莹莹更近了,是不是以后再多多这样努力,莹莹的心里就会有他了呢?
鸡巴硬的发疼了。
秦月莹还有些扭捏:“你不想你下午那公事了?”
“不管了,那边没我在也行,”凤关河将身上的蟒袍胡乱一脱,看也不看就扔到地上,“现在只想肏莹莹。”
“莹莹给我吧,好不好?鸡巴都是因为莹莹才硬的。”他挺着腰,有意无意拿那根巨物磨着她又细又软的小腹。
秦月莹被这番淫浪直白的情话说的面红耳赤。
可她看驸马那可怜又急迫的样子,亦有些心生不忍。
她之前仿佛是出尔反尔过一次呢?是不是应该弥补大狗狗一些呢?
于是她伸手下去,轻轻握住那根在她腹间作乱的坏东西撸动了一下。
饱胀的阳根在她手心突突的跳,滑腻腻带着腥臊气味的液体弄了她一手,也不知是驸马的还是她的。
她慢悠悠弄着,身上的男人先忍不住了,自己送着腰开始轻轻肏她的手心。
吐着前精的龟头一下一下在她娇嫩嫩的虎口处进出,秦月莹看着口干舌燥,不免想到,自己的小屄被入的时候也是这番场景吗?
腿心湿哒哒的,但她还是皱着眉头娇呵道:“这么急色做什么?小公狗又发情了是不是?”
凤关河余光瞥见她舔着嘴唇的样子,心里暗暗发笑。
他附身凑在她耳边,毫不压抑自己的喘息。
“小公狗的……精水都射给莹莹,好不好?”
秦月莹臊得不行——之前不管她说什么,他都只是默默认下,如今他这样不要脸的顺竿爬,反倒把她弄得不好意思。
那阳具进出的越来越快,肏得她手心都开始疼了。
她秀眉一皱,干脆把手抽了出来,晕晕乎乎的抱怨:“不准射……你……你把我身上弄脏了怎么办?”
“那莹莹说射在哪里?我都听莹莹的。”
凤关河喘得厉害,他是真的要到了。
他不自觉的挺着腰,肿胀紫黑的鸡巴在那软嫩嫩的小腹上磨蹭。
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久久不说话,他抬头看去,见她一脸迷茫神色,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将身体的哪一部分贡献出来给他淋上阳精。
凤关河伸手向下探去,揉了揉她腿心那颗高高翘起的骚豆子。
美人儿脸上的神色更茫然了。
他哑着嗓子提议:“射在莹莹里面好不好?莹莹全部含住了,这样从外面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见秦月莹红着脸不说话,他继续十分有耐心的给她摸小穴。
修长有劲的食指从水淋淋的屄口刮下满手的蜜液,又直直的探进后面的小屁穴浅浅戳刺。
那个地方吃过他的鸡巴,很轻松就能吃进他的手指。上头的薄茧在穴壁的软肉上一下一下搔刮着,秦月莹很快就一脸迷离的娇吟出声。
她的驸马变乖了,就算不用狗链子拴着也知道温柔的对她。
这种感觉让她想一直沉沦下去。
可是仅仅是这样又有些不满足。
她摸摸他的脑袋:“驸马……”
凤关河抬起头。
他的眸子皂白分明,大而有神,眼黑比例很多,她的皇兄说,这是标准的老实男人才会有的眼睛。
若不是听说过他在战场上如何狡诈用兵,她都要信了呢!
不过他在自己身前倒也算乖顺。
秦月莹摸摸他的脸,他支着脑袋往她的掌心蹭。
乖死了。
她的双腿缠上他腰际。
“驸马……驸马再肏一肏莹莹,”秦月莹的小脸红扑扑的,“莹莹的小穴馋得流口水了,要喂一点浓精进去才可以……”
凤关河抿着唇缓了半晌才从她这串骚话里回过味来。
虽然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,但当她真的在自己耳边说这些淫浪的话时,他……
这样的美人在前,恐怕世上没哪个男人能顶得住。
他长臂一挥把她抱在身前,大掌托着她的屁股。
“去床上肏莹莹。”
鸡巴硬的发痛,龟头一下下在她下身那道细缝处擦过,凤关河都咬牙忍了下来。
他无数次告诉自己,莹莹不喜欢那样粗暴的直接肏进去。
他要忍住。
怀里的小人儿因为骤然失重惊呼一声,盘在他腰间的腿收得更紧了。
秦月莹本想搂他的腰,思索一番,又慢慢吞吞将皓臂环上他的脖子。
小脸枕在他胸前,她柔声细语的问:
“驸马,你背上的伤好了吗?”
她感受到抱着她的男人僵了一僵。
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抵在她下身的肉棒就寻到后穴处那微张的小口。
一挺腰,将她贯穿了。
☆、被肏得美极了,喷了他满头满脸(限)
“嗯……驸马……太坏了,骗人……”
长公主就这样被她的驸马抱在臂弯间一下一下的狠肏,她此刻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着力点,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以防掉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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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没有试过的姿势,也是她一个人玩不了的姿势……
被突然贯穿的后穴努力夹紧,却依然不能阻止粗长肉棒的侵入。
她已经太湿了,比上一次挨肏的时候还要湿,被调教了一番的后穴也更敏感,十分尽职的含着鸡巴,将快感阵阵传递到她脑子里。
温驯乖巧的大狗狗又一次对她露出獠牙,在这个时间点出其不意的将她一口吞吃。
奇怪的是,这一次她并没有很抗拒的感觉。
那双大掌托着她的屁股,男人一言不发,一下又一下的送腰。
又是一记深顶,坚硬的龟头隔着一层肉壁直直顶到子宫,秦月莹的眼神都涣散了。
“轻……点……要把莹莹肏坏了……”
凤关河不说话,把她有些掉下去的身子又提起来些。
鸡巴被又软又湿的穴肉含得舒服极了,方才缩的那一下,夹得他浑身一个激灵。
其实他已经很想射了。被这小淫妇磋磨了一下午,她自己都高潮了好几次,可是他一次也没有。
但是在莹莹面前,总得耐住一些,至少要将她真的肏美了,一段日子都不敢再要……
他想了想,轻轻拍拍她屁股。
“莹莹松手,我抱着你。”
秦月莹起初有些怕,但那双宽厚的大掌渐渐抚上她的腰背时,内心的不安仿佛也一点点被驱散,环在他颈间的双臂就这样被半哄半骗的放了下来。
她的身体被那双大手托着放平,躺在他两只小臂上,整个人悬空挂在他腰间。
挂在他腰际的双腿不由得夹的更紧,两只手紧紧抓着身侧属于他的铁一样的臂膀。
但失重的感觉愈发明显,这种只有交合处紧密相连着的姿势,让她的内心还是不安起来。
太羞耻了,她就像是一件物品般被按在了那根鸡巴上。极乐或是痛苦,温柔或是狂放,她都得一一承受,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。
更加不安的是,这样的姿势可以把她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这个姿势……至少去床上……”
“莹莹别怕,不会让你掉下去。”
男人的安慰等同于无,秦月莹不禁开始怀疑,他是从哪学来的这样孟浪的姿势?
夹在后穴里的阳具开始轻轻动了起来,秦月莹头一次如此清晰的体会到被肏的滋味。
是的,清晰。
全身都失去了着力点,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两条托着自己腰身的有力臂膀,还有那根在自己体内一寸寸破开媚肉的粗硬性器。
她被他捧在怀里肏。
明明看她的眼神如视珍宝,下身肏穴的力道却毫不留情。
在这一刻,在她的驸马面前,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,只是一个含着男人性器,供他自读用的玩物。
这样羞耻的无端联想让秦月莹兴奋发抖。
他这样用着她,一下比一下深,一次比一次用力,仿佛要将她肏化了融进他的骨血里。
“疼吗?”
秦月莹摇头。
她被肏得泪眼朦胧,脑子也开始迷糊起来。
两个人都无法腾出手来安抚彼此身体的其他地方,只有性器相连,但她前所未有的湿。
湿到后穴被一次又一次的填满,前面的小屄却又开始隐隐发痒。
“驸马……驸马为什么这样肏我……”秦月莹抓着他的臂膀,胸前那对浑圆的奶子被撞得乱跳,嘴里支支吾吾不成语调,“莹莹……莹莹要变成……鸡巴套子了……噫嗯!”
“谁他妈的教你说这种词!”
凤关河真的生气了,忍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意直挺挺的一插到底。
他怀里的女人战栗起来,眼睛微微上翻,一脸淫媚痴态根本收敛不住。
“哈啊……轻……”
裹着鸡巴的绵软穴肉因为这一下剧烈抽搐起来,凤关河知道她大概是要到了,不由得向她身下看去。
那还未被使用过的肥厚花唇被撞得泛着粉红,此刻上面糊满了晶亮水液,正轻轻嗡动。凤关河知道若是将那屄口掰开,里面定是一副媚肉嫣红抽搐,骚水汩汩流淌的淫靡美景。他虽还没肏上这骚屄,此刻却也想得紧了,忍不住抽出一只手出来,真的往她身下去探。
粗粝的手指在她绵软的穴肉上摸了摸,被他捧在怀里的女人立马带着哭腔哀求。
“呜……别摸……不准摸……那里好奇怪……”
凤关河根本不以为意,她一边潮喷一边尿的样子他都见过了,还能有什么奇怪?
两指一抻,湿乎乎的两瓣花唇被他分了开来,挺翘肿大的那颗骚豆子完完整整暴露在他眼前。与此同时,抓着他臂膀的那两只小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。
他还未看个仔细,忽见阴蒂下方的小孔与淌着晶亮淫水的屄口齐齐喷出水液来,底下那处骚屄里的水是一阵一阵往下泄,又缓又多,似山堤泄洪,最后尽数淋到他们交合之处。上头那处小孔是急急的往上面喷,直直射到他下巴唇边,细小的水珠又弹了他满脸,最后一阵阵的松懈下来,慢悠悠喷了他胸前满身!
凤关河拿手随意一抹,见这水液都是透明,只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腥臊甜腻,心中顿时有了数。
小淫妇这是被肏得美极了,喷了他满头满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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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怎么这么能喷?!那骚屄里头不知还盛了多少水,喷得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地方。
他一会儿可还是要出去见人的!
凤关河见怀里那小人儿喷得舒爽了,仰着脖子不去看他,也不说话,心里的火忽然又直勾勾往上冒。
他抱着她,叁两步进了里屋,把人扔在床上。
那人将头埋进被子里,装鸵鸟。
“莹莹看看我。”
不动。
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:“我叫你看着我!”
秦月莹这才从被子里怯生生抬起头来,看见他被淋得一身都是骚水,还有不少挂在嘴边,身体抖得更加厉害。
“莹莹……莹莹又不是故意……”
能不能不要惩罚她?
☆、被她的驸马按在怀里射(限)
“我问你,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?”
秦月莹一脸茫然的盯着他胯间那根挂满了骚水,怒气冲冲对着她的凶器。
“……什么话?”她装傻充愣。
“莹莹不是自己说,要被我肏成鸡巴套子了?”凤关河的声线清冷下来。
他在军中混了十年,那里的人讲话向来荤素不忌,这个词说出来,羞恼的根本不是他。
果不其然,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脸羞了个通红。
她支支吾吾了半天,嘴里没一个着调。
“说!”
“是……是话本子里看的。”
凤关河心中一时又是松快又是无语。
话本子上看的……总好过是别的男人教她的。
只是他头一次听说,还有写这种事的话本子?
“你……你以后不能再这样说自己,听到没有……”
莹莹这性子,实在是让他……
“为什么?”秦月莹面上不大高兴。
“你是长公主,如何能这样自轻自贱?”凤关河一脸恨铁不成钢。
“可是驸马难道不喜欢吗?我说那个词的时候,大鸡巴在莹莹里面跳得更厉害了,”秦月莹眨巴着眼睛看他,“莹莹还以为,要射在里面了……呀!你干嘛!”
她话说了一半,人已被凤关河翻了过去按在身下。
“你那骚穴不是喜欢被射?成全你!”
湿漉漉的小屁穴还没从刚才的潮喷中回过味来,就又被那根硬烫的鸡巴入了进去。
秦月莹趴在床上,腰腹紧贴着床,被凤关河跨坐在她屁股上从上而下狠狠插入,房间里很快响起了淫靡的肉体拍击声。
这个姿势和前面那些又有很大不同,硬硬的龟头似乎能顶到离子宫更近的地方。她很快就被肏得流出两行清泪,嘴里小声呜咽呻吟着,模样好不可怜。
可凤关河已经对她这可怜模样免疫了。
“莹莹不是喜欢做鸡巴套子?鸡巴套子就是这样被男人骑在身子下面用的,你记得了?”
秦月莹呜咽着摇头,随着身上男人的起伏,骚豆子也在床单上一下一下磨着,前后酥麻的快感同时向脑子里传去,她爽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凤关河看着她这淫浪模样,忽然想起了什么,旋即一笑。
“莹莹不是还说要做本将专用的小婊子?那我把莹莹带走锁在营帐里,白天练兵,晚上肏莹莹,等到战事平定莹莹大着肚子出来,大家都知道莹莹在我营帐里夜夜张着腿挨肏,含着将军的鸡巴和浓精睡觉,同那些军营里的营妓也没什么分别,莹莹说是不是?”
他一语话毕,忽觉那夹着鸡巴的穴肉剧烈收缩起来。
这是被他说的兴奋了。
凤关河咬着牙关,在她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。
“骚屄,鸡巴都要被你夹断了!”
眼前的雪白美背轻颤,凤关河肏了一阵又觉看不到她的脸有些无趣,于是将她身子翻过来,拉过两条肉嘟嘟的大腿从正面干了进去。
那对又白又圆的奶儿在他眼前弹跳乱晃,凤关河被晃花了眼,又是一巴掌打在奶子上。
小人儿早被他肏得神志不清,他看着她的脸:“爽了?”
秦月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,混乱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懂她想表达什么。
“说话!”大掌打在她腿根处,在屁穴进进出出的鸡巴停了停。
“呃嗯……要……还要……”秦月莹一脸迷乱的扭着腰,肏得媚肉外翻的屁穴无意识吞吃着那根紫黑肉棒。
她任由情动的泪水和口涎流出,狼狈又淫荡的表情哪有平日里那份高傲与矜持?
凤关河嘴里啧了一声,这是脑子被他彻底肏坏了。
这可怪不得他。本来他都打算好好听莹莹的话,是她自己让他只听“一些”的。
“自己把腿抱好了。”
秦月莹乖乖的听着他的命令,一双玉手紧紧抱住腿根,十分努力的将腿掰开到最大,眼神柔媚又乖巧,静静看着他。
“莹莹真乖。”
凤关河被她看的心软,抬手在她滑腻腻的屄口摸了摸,又揉了揉她的小豆子。
她胸前那对玉乳起伏得更加厉害了。
他不再耽误,跪到床上,一双大手提起她细腰,将她腰身悬空,龟头对准了她后庭那处幽密小洞,挺身入了进去。
本不是做那事的后穴,被断断续续用了一下午,此刻也如前头一直沁着水的骚屄一般熟烂。他再也没什么顾及,动了几下就又重又快、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。
“轻……要……要肏死莹莹了……”
女子破碎淫浪的呻吟落在他耳边,又伴着肏穴时发出的噗噗水声。他动得这样猛,一双玉腿早就抱不住,此刻虚软的挂在他那公狗腰上,随着两人的身子一同起伏。
凤关河低头看了一眼,那屄口的淫水一刻不停的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,还混着淡淡血丝,一直挂到在后穴不停进出的鸡巴上。
凤关河看的双眼赤红。
叁年了,这是他们的第一次。
腰眼麻麻的已有了射意,他渐渐放缓了速度,用最深最重的力道入她。
鸡巴每入进去一次,他身前女人的唇边就要溢出一声娇吟。
他忍不住去抓她的手,十指相扣。
直到扣住的前一刻他都还在担心会被她甩开,还好并没有。
他深深看她的眉眼,似乎这是很重要的一刻。
秦月莹也看着他。
她一脸迷糊的模样,这时喃喃道:“驸马……不准驸马走了,留下来陪莹莹。”
凤关河不说话,看着那红唇一张一合。
她咂咂嘴,有些埋怨驸马不像以往一口答应下来,又道:“莹莹好喜欢……”
好喜欢被驸马肏。
这话还未来得及说完,她忽觉插在体内那根阳具阵阵搏动起来,接着是一股股滚烫液体,带着劲猛力道的往她娇嫩的穴璧上激射。
她慌乱间意识到那是什么,撑起手脚想要逃离。
腰被人扣住了。
那双大手一挥,把她抱起来按在他胸前。
下体传来阵阵酸麻饱胀的快感,她的脚还盘在他腰间,而她,被她的驸马按在怀里射!
“不要……不准……”
阳具似乎抵在肉壁上细细研磨,肚子里头酸酸涨涨,秦月莹被这可怕的快感刺激的满脸都是眼泪。
她不自觉的揽上他的腰。
她从来都不知道,原来驸马的腰身是这么有劲。
怪不得能射那么多,满肚子精水都被鸡巴堵住,晃晃荡荡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仿若一个容器,唯一的作用就是含着他射出来的浓精。
子宫深处阵阵发痒,她扭着腰,无意识的将肿胀的花蒂往他坚硬的腹上蹭。
她也要到了,还差一点……
只要驸马随便再疼爱她一下,哪里都好……
恍惚间,她的下巴被一只大手勾起。
他们的脸近在咫尺,有一个吻落在她唇角。
秦月莹浑身一抖,说不出来的滋味漫上心头。
一波清澈水液从二人交合的地方哗哗泄下。
她竟然就这样到了高潮。
☆、驭臣之道
秦月莹神情恹恹的躺在床上。
她看着她的驸马急匆匆的去屋后温泉洗了个囫囵澡,急匆匆的从衣柜里头取衣裳,又急匆匆的穿,全程不再看她一眼。
她皱起眉头。
“凤关河!”
凤关河一边理着身上那件窄袖玄色骑装,一边抽空抬头看她。
那是他捧在心间上的人儿,此刻却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,满身青青紫紫的欢爱痕迹,腿上全是晶亮淫液,更不提那腿间细缝处,还有一大股白精,汩汩的往下流……
他喉咙动了动。
好一副淫靡狼狈的模样。
可是只要想到这副模样是他一点点弄上去的,他就……
凤关河移开眼。
可不能再想了。
他余光瞥见躺在房间一角的那件深绯蟒袍,脑中一时千头万绪。
下午律法司的人也在,他去得那么晚,又穿的常服,那他……
明日皇上的案前,恐怕会放着好几本弹劾他的折子了。
古人说色令智昏,诚不我欺。
他得走了。
“凤关河!!”
娇软的声音染上怒意。
凤关河讪讪回了头,又觉再看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不妥,于是回身,捡起地上那件蟒袍给她盖上了。
蟒袍被地龙烘的温热,正适合她盖在身上,又不是很脏——若有什么东西沾在上面那也是她自己的,更何况,她……不是很喜欢这件衣服么?
凤关河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。
可是看她盖着自己的衣服,红着脸,一截香肩露在外面的勾人模样,他觉得这主意实在是遭。
他站在床边整理自己,并没有同她坐下说说话的意思。
既没有勇气,也没有时间。
秦月莹却不放过他。
她看着他。
“抱本宫去沐浴。”
凤关河系着自己衣襟下的盘扣,只觉得手指打结。
“莹莹,现在当真没空,”他顿了顿,“喊下人进来伺候你就是了,我……”
“你把我当什么?用完就丢在一边的物件是不是?”秦月莹眉间不愉,“不准走。”
凤关河身形一僵。
他听那语气就明白,她是真的动了气。
可一边是公事,一边是她,要他如何……
最顶头那颗迟迟扣不上的盘结弄得他心慌意乱,他索性不系了。
“莹莹……”他有些气馁的喊着。
“驸马想和我讲道理?”秦月莹睨他,“驸马觉得本宫这样养在深闺长大的无知妇人,会在意你的公事和前途?”
凤关河垂着眸子不说话。
她果然是在怪他。怪他和皇上将她瞒得死紧,在飞泉山庄引徐家入瓮。
所以今天下午她百般设计将他绑在这里戏弄,刻意延误他的差事,好让他和皇上没法交代……
这样他和皇上之间就有了嫌隙。
他和皇上虽有一层姻亲关系在,但他总归是个武将。
战功累累的武将。
许多人以为,从武之人只要会用兵,忠心耿耿,老实本分,再加上一点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运气,最后定得高升。
这种想法是错的。
有功勋的武将,可以挥霍无度,美妾如云,甚至在朝中公然站队,只要不涉及立储之争,圣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但武将的大忌,是行事狂放,目无尊卑,罔顾规矩。
这才是能真正引起那位忌惮的东西。
他深知这一点,是以入朝为官以来在京中办差一直恪尽职守,不敢耽误。
但他怎么能忘了呢?如今的圣上之所以能坐上那位置,少不了他娶回家的那位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她……怎么会是什么养在深闺的无知妇人?
她再聪明不过了,别人花了大半辈子才能悟得的一些钻营之道,她从小就在深宫耳濡目染着。
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。
甚至不惜,拿自己的身体来跟他消磨,只愿他能留在这里。
他们的亲密是有代价的。
这是她的戏弄。
全是她的戏弄。
凤关河看着自己手心的掌纹,实在不知心中该作何感想。
他看人向来论迹不论心,可若他面对的人是莹莹……
他想知道她背后的每一个想法,明白她的深意,探究……
她心底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留给自己。
沉默间,一双玉臂从身后环上他的腰。
她的小脸贴在他腰际,轻轻的蹭。
“不准走,”她的语气似乎很是依恋,“驸马……凤……将军……莹莹还要……”
不错,软硬兼施,长公主想来深谙驭臣之道。
凤关河沉默片刻,掩去满眼黯然,随后利落的翻身上床,把她压在身底下。
他看着她的眼,她却不敢看他。
薄唇试探着落在她的锁骨,最后舔吻过她的颈间。
很是旖旎的动作,里面却没有情动。
秦月莹有些不满。
她不安分的小腿想往凤关河胯间蹭,被他拿手按住。
“莹莹,你真的要?”
秦月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,脸上全是困倦神色。
被那双深沉的眸子盯着,她半晌没能说得出话。
仿佛自己的一切小心思都无所遁形。
凤关河明白了。
他放开她,翻身下了床,又开始整理起压出褶皱的衣物。
这回最上头的盘扣没有再为难他,轻轻松松被他扣上。
秦月莹有些气恼。
他衣冠齐楚的站在自己床前,而自己形容狼狈的躺在床上。
后面的穴里还流着……他的射进来的精水!
她委屈极了。
“凤关河,你怎么可以一提裤子就走人,真把我当用完就可以扔在一边的……那种女人是不是!”
凤关河深呼一口气。
他比她更委屈。
他忍不住呛道:“你难道不是?自己床上说过的话,片刻就忘了?”
秦月莹噎了一下。
她的驸马此时转了身,一脸清冷看着她。
“莹莹这么想挨肏,等我回来肏你。”
他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蟒袍,最后欣赏了一眼她被他弄出来的这副淫靡姿态。
似是想起什么,他扯着唇角倏然一笑。
“莹莹不是要做本将军专用的小婊子?记得忍着些,你的骚屄是只有我才能入的,知道了?”
秦月莹的脸骤然变得羞愤。
让她更羞愤的是,她的驸马    说完这句话,居然一脸认真的在袖子里摸了摸,掏出两张银票夹在她胸前一对奶儿中间!
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!
奇耻大辱,奇耻大辱……
她气的浑身发抖,也不管出去那人能不能听见,怒喝道:“凤关河,你明天就等着被砍头吧!”
门外久久没有动静。
☆、失职
秦月莹双目无神的盯着上头的床帐。
驸马居然跟她置气起来了,真是难得。
那么他应该发现了……
她确实是故意拦着他去办差的。
代价是她现在腰酸腿软,腹间胀胀,身下全是滑腻的水液,难受极了。
她怎么想出的这么个馊主意?
罢了,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,总归也是一举两得……
秦月莹抬起酸痛的手臂,将夹在胸前那两张银票取下。
驸马居然那样说她?可……
她舔舔嘴。
罢了,闺阁情趣而已,她和一个狗东西较什么劲?
等他回来了,她有的是法子磋磨他。
不过该有的气节还是要有的,只管将这银票撕了便是。
两张纸被她夹在手里揉了揉,秦月莹看清上面的字,忽然神情一震。
等等……一千两?!
那两张岂不就是两千两?
她……有这么值钱?
秦月莹的面色古怪起来,纠结半天,将那两张银票一起塞进了枕头底下。
又有谁会和钱过不去呢?
===
仪兰轻手轻脚推了门进来,饶是她一闻见这满屋子味道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当她真真切切看见长公主躺在床上的姿态时,还是吓了个不轻。
她压下心头疑虑,有条不紊的安排人善后,待屋内收拾的差不多,起身去了屋后温泉。
秦月莹泡在里头,都快睡着了。
“仪兰姑姑,过来给我按按。”
仪兰听命上前,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,无奈又心疼。
长公主每每费神,头痛发作,都有她在一旁伺候。
许多年下来,她这手技艺已是炉火纯青。
她按了一阵功夫,秦月莹的眉间果然舒缓了些。
“主子,您不是对驸马爷……”
仪兰这时犹犹豫豫的开口。
她一进屋子,看见地上碎绳,又见长公主将驸马爷的官服盖在身上,实在觉得怪异的很。
她自是知道长公主和驸马爷成婚多年,并没有圆房,可这一上来就是……
这两人,都是个祖宗脾气。
“主子,恕奴婢直言,就算驸马爷对您心里不满,也不该弄成这个样子。”
末了,她又怨声道:“您身上月信不是还没去干净?驸马爷实在是太胡来!您怎么也任由他……”
秦月莹这下更没话说了。
驸马正是知道那一点,所以才弄了……那个地方。
可这种事他们关起门来自己知道也就行了,就是仪兰也不能告诉。
眼皮子沉重的厉害,秦月莹恍惚一阵,只道:“那又有什么紧要?”
仪兰听明白了。
将身子给他,只是一种手段。长公主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。
秦月莹神情恹恹:“叁年了,他铁了心要进这泥潭,踢也踢不走了。我再不换个方向用用力,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仪兰点点头,不想再探究这话中深意,只是接着给秦月莹轻柔的按头,嘴里哄道:“睡吧,睡吧,别再想了……”
===
黄昏时分,京南城郊的龙翔赌庄火光冲天。
如血的残阳与烈烈怒焰交相辉映,将天地全部染红。
凤关河一人快马奔近,见这架势,心沉到谷底。
这事本来十拿九稳,怎的他一不在,就出了如此大的纰漏?
龙翔赌庄是京城附近规模最大的赌场,占地二十余亩,里头鳞次栉比百余间销金窟,雕栏玉砌,悬泉飞瀑,不似斗鸡走狗地方,倒像一座风雅阔气的小王府。
徐家倒台后,上头细一查,才知这龙翔赌庄就是徐家的产业。
这么大一个赌场,供应狎妓,放印子钱,甚至豢养打手,以暴谋私之类的龌龊事,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。
如今,这些都要一一算到徐家的头上。
他奉旨清查龙翔赌庄,许多事情已进入尾声,庄子里不剩什么徐家旧仆,这里……怎会忽然起了这么大的火势?
初冬的寒风刮在他脸上,凤关河面色冰的像要杀人。
这一次他罪责难逃。
他离庄子的大门越近,周边就越来越热,待到他策马看见赌庄大门的轮廓,身上已是汗流浃背。
庄子大门的前头有一块用青石铺就的小广场,此刻站了大概百来号人。有他自己手底下的兵,有与他共事清查赌庄的骆家嫡子骆烨然的人,有律法司前来督察他们办差的,还有兵马司过来救火的……
凤关河看着他们乌泱泱乱作一团,还有人负伤,心中更是汗颜。
若他自己把持得住,下午不和莹莹在那胡闹厮混许久,怎会有如今这样场面?
他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见陈默,陈默也看到了他。二人对视一秒,陈默当机立断一拍大腿,高声喝道:“凤将军,你可算来了!”
广场上半数的人都将视线投过来。
凤关河知道自己大大失职,再退避只会更让人看不起,是以先遥遥对律法司的几位作了揖,就要打马上前。
这时陈默叁步并作两步向他急急跑来。
这是有话要说了。
凤关河拧眉——事态这样严重,让他先去认了这过不是更好?不过陈默素来知道分寸,他这样大张旗鼓过来同他咬耳朵,想必有什么更要紧的事。
他打量一番,见许多人已不再看他,于是翻身下了马。
陈默奔上前来,大口喘着粗气。
“主子,”他道,“还好……还好你不在!”
☆、阴差阳错
“怎么说?”凤关河一脸不明所以。
陈默深吸一口气,言简意赅道:“龙翔赌庄地下有个军火库,炸了!”
——军火库,炸了。
凤关河面色微变。
徐家的地盘下面,有个军火库?
他答应徐伟放过他家中女眷,这下恐怕是做不到了。
他对徐家厌恶非常,但食言的滋味,他更不想体会。
“主子……你怎么现下才来?”
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?凤关河避而不答,反问:“死伤了多少?”
“我们的人没有死伤,就是……”陈默咂咂嘴,一时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骆烨然那边死人了?”
陈默点头。
凤关河一时无话可说。
这种情况,倒是比他这边死了人还要棘手。
自然谁的命不是命,他半点不希望自己人有损伤,只是他这段时间和骆烨然相处下来,太清楚此人性子了。
总结一下就是,见不得人好。
骆烨然是右相骆恺歌的嫡子,公认的下一任右相接班人。
这事情一出,等于他与骆家结了仇。
文武不和。
他心里叹了一口气,才道:“具体经过如何,你细细说来。”
“是,起先是午时我们的人赌庄西南角门后头发现一条暗道,于是报上去了。那时候大家都不太在意,毕竟这种地方……谁家正牌夫人杀过来抓人,不得找个地方躲躲是不?有暗道之类的再正常不过,之前也查出来两条都没事。”
“下午骆烨然先到了,主子你没到,他就说先下去看看。两边的人一起进去,我们在前边儿,他们在后边儿。结果走到一半我寻思这地方不大对,太长了,比前面查出来两条暗道加起来都要长。这时候我身边有个小兵提醒我,这地方味道不对,但要他说哪里不对,他又说不上来。”
“我起初还不信,大家都在这儿,都是弄真刀真枪的练家子,怎么就他一个说不对呢?所以又往里走了走。这时候那小兵说,别走了,肯定不对,里头是火药。我一想,主子你不在,我们队伍里没个拿主意的人,我不好拿其他人性命开玩笑,就去请示骆家那厮。”
凤关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几分:“之后就是他执意要进去?”
“是,他以为我搁这儿吓唬他呢,就说,谁说有火药,带出来让我瞧瞧。我就让那小兵过去。他们一看是个军衔都没有的小不点,指着他哄堂大笑,又说我们的人都是软脚鸡。我懒得理会他,只说将军你不在,我们没人拿主意,借了这口上去了。”
“临走时我还提醒他们,不要点火把,上去拿几个夜明珠下来凑合凑合得了。那厮不信呗。后来发生什么,我不知道,反正里头就那么炸了。屋子排排连着烧,请了兵马司过来救火也没啥用,只庆幸事情都办的差不多,该有的证据都拿齐了。”
“骆烨然怎么样?”
“他没事,那个军火库我瞧着规模不大。但他的人死了五六个,重伤十几个,其余都是些轻伤。”
凤关河听罢点了点头,又问:“律法司的人可有跟着下去?”
陈默面色一沉:“并无。”
凤关河想了片刻,神情一松。
“怪不得你说,还好我不在。”
他是个武将,若发现了一处不为人知的军火库……
不管律法司的人在不在场,这事情传到皇上耳里,能引发出太多危险的猜测和联想。
很巧,这样的事没有发生,这顶帽子最后扣到了骆烨然头上。
陈默其实也想到这一点,但这一刻,他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。
“主子,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凤关河抬起头来看他,示意他说下去。
陈默咽了咽口水:“主子,我觉得以你那脾气,听了骆烨然那话不得就地和他干起来,还等得到发现火药?”
凤关河:“……”
确实。
怕他发作,陈默小心翼翼看他一眼,又忍不住问:“主子,你到底为了啥事儿耽搁了?头一次见你这样。”
这话点醒了凤关河。
远处的龙翔赌庄依然火光冲天,但他已迅速冷静了下来。
他不吐一字,只是把着腰间佩刀的刀柄,一下一下摩梭着。
陈默见他这姿态就明白,他在想事情。
他立马噤声,不再追问,心中连连感激那位耽搁了主子的活菩萨。
这是多得老天爷保佑才有了这场阴差阳错。
主子当差来得这样迟,连官服都不穿,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但比起骆烨然不听劝阻,引燃火药库,致人死伤,他们的下场已是好了千倍万倍了。
律法司现在千头万绪的,哪还有心思追究这点小小过失?甚至主子来得迟致使他们的人毫发无伤,律法司那边感激都来不及。
若说有哪一点不好……那应该就是,会被骆烨然那厮记恨吧。
不过要记恨就记恨,反正多半是记恨他的主子。陈默自觉无所谓。
以主子现在的立场,就更无所谓这一时的记恨了。
似是想起什么,陈默咂咂嘴,面上的表情伤感起来。
凤关河此时淡道:“对了,你说的那个小兵,叫什么名字?”
陈默精神一振,未料到他会忽然有此一问。
他自己都快忘了这号人物,这会儿突然提起,难免觉得记忆有些模糊。
“是……不是我们手底下的兵,我记得好似是从飞泉山庄临时调来做事的……叫什么……”
“呃……他好像没有名字,只有一个绰号,大家都叫他……伍小?小伍?”陈默道。
“是小五,”凤关河顿了顿,“此人千万不可再留在飞泉山庄,你去安排,让他之后跟着长公主的仪驾回京,加进她的侍卫班子里,做的低调些。”
“是。”
陈默神色一凛,立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若骆烨然真想暗搓搓报复回来,主子那儿他鞭长莫及。那么他的头号目标,也许就是当初这位点出他错误的小兵。
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。
☆、原来是一石三鸟
秦月莹美美睡了一觉,醒来时,子时已过。
窗外又开始下雨了——这真是一场及时雨。
但她的驸马还没有回来。
她不禁开始担忧,驸马的那些差事有这样棘手?
哪怕前几天他再忙的时候,夜里也会悄悄回来,和她躺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。
她翻来覆去,睡不着,索性起来了。
有婢女进来掌了灯,秦月莹捧着一本书,思绪不宁的看着。
她等啊等,等到东方既白。
宫里来了消息。
凤关河出征了。
===
他是昨夜一入夜的时候走的。
边境安稳,凤大将军回京述职半年有余。镇关阎王不在,突厥人渐渐放松了警惕,又开始屡屡来犯。
都是一些小偷小抢,但皇上下定了决心,要奇袭突厥,让他们元气大伤。
这次的计划很隐蔽,只有派去的凤、辛二位将军和兵部几位重臣知道。
粮草已到,有一只两万人的精骑还在路上,两位将军披星戴月的赶路与精骑会合,只怕这会儿消息刚刚传开,他们就已走了叁分之一的路程。
他就这样走了,谁也没有告诉。
秦月莹坐在桌前用早膳,撑着脑袋,忽然觉得这地方是如此百无聊赖。
“仪兰姑姑,安排下去,本宫要回京。”她神情淡淡。
仪兰点头,手上依然在为她布菜,这回不再有任何劝言。
秦月莹蹙起秀眉想了一会儿,复又舒展开。
“仪兰,你说那个人将飞泉山庄送给我,背后到底有几层用意?”
仪兰不敢说话。
秦月莹自言自语道:
“第一,驸马平定山西匪患,他要拿我犒赏驸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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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,徐家势力节节倒台,那夜的刺客也仅是他计划中的一环。”
“第叁,他要驸马奇袭北境,将军府眼线众多,从那里走太过惹眼。此处京郊地界,他将驸马和我一同放在这里,人人以为我们只是在此寻欢作乐,谁也想不到他会某一天夜里快马只身北上。”
“真是好计策。两位将军快马加鞭,待他们抵达边境,大军已经整顿完毕。这消息在皇宫内外传递就已过了一夜,传到北境那些突厥人耳里,只怕他们再准备也来不及。”
“原来是一石叁鸟。他送了我一个山庄,但绝不会让自己吃亏……帝王之心,大抵如此。”
这样的计划,她的好哥哥,好夫君,合起伙来一起瞒着她。
真是可笑。
细碎的阳光撒入屋内,秦月莹抬起手,端详着上面流光溢彩的华贵甲套。
她看向仪兰:“入京之后我要直接进宫。”
“长公主?”仪兰眼神闪烁。
秦月莹歪着脑袋:“我得找那个人清算清算。他利用我拿了这么多好,送我的庄子还要我出钱养,凭什么?”
===
皇上和长公主不睦,这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。
自打后头那位被削了权,脾气变得愈发刁蛮任性,常常在文武百官面前闹得皇上下不来台。
皇上帝位坐稳不久后,顾念兄妹情谊,赐了座还算奢靡的公主府邸,就这样将长公主赶出了宫去。之后若不是重大节日,这兄妹二人再也没聚首过,连太后传召,长公主都视若无睹。
宫里都快忘了长公主这个人。直到天子赐婚,将长公主嫁给了当时只是个四品牙将、泥腿子出身的凤关河。
若说职位,四品的小官儿做驸马倒是正正合适。可若说家世,长公主嫁给这样一个无父无母出身乡野的粗鄙之人,却是奇耻大辱。
然后就有了民间广为流传的那一幕。
叁年前皇帝在永安河边设端午大宴,后宫妃嫔、诸位王爷皇子悉数前往,刚被赐了婚的长公主也来了。
她一袭红衣,明艳似火,规规矩矩在皇帝身前请了安。正当旁人以为长公主诚心思过,有所悔改的时候,她忽然间端起手边一杯凉茶泼到皇帝脸上,当着皇室众人的面怒斥他过河拆桥,薄情寡义,将她如此低嫁,贬进泥里,实在妄为一国之君。
皇上当即龙颜大怒,拾起手边茶盏直直往长公主的脸上摔,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。鲜血衬着红衣,这番骇人场景将在场不少妃嫔都吓晕了去。那年的端午大宴自然也是不了了之。
长公主这出本是杀头的大罪,然而皇上到底念及血缘亲情和长公主的伤势,只将她幽禁在公主府一年。她最终未能得偿所愿,被逼着下嫁给了那个乡野出身,在京中毫无身世背景的低贱男子,与皇帝的关系也降至冰点。
婚宴当天,只有夫妻成礼,未有宾客上门。纵然天子顾及颜面出了不少陪嫁,这样凄凉的婚礼也是京中不曾有的。
有道最是无情帝王,许多无奈儿女。这二位在民间的评价也都是褒贬不一,许多事情争不出个谁对谁错。
过不了多久,这对天家兄妹的恩怨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,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起夹在他们之间的那位泥腿子出身的驸马。
凤关河是一把皇帝手里的利刃,够锋利,够趁手。
他的背景也够简单,所以皇帝永远不担心这把利刃会对准自己。
他的仕途一路凯歌。
叁年光景,从配不上公主,变成了配不得公主。
驸马予以实职,在历朝历代都是一种不可言明的忌讳,凤关河也不例外。
但他娶的是长公主——这反而绝了许多人的无端猜想。
那只是个被皇上厌弃,实权尽失的花瓶。
她对天子的所有怨恨,最后都会发泄在这个战功显赫的青年将领身上。
许多人伸长着脖子等着看,看长公主和她的驸马是如何成为一对怨偶。
他们觉得自己看出了些端倪。
从凤将军的沉默寡言中,从长公主愈发倨傲尖锐的性子里,从……
他们成亲叁年,都没有孩子。
===
十月二十二,天气晴。
凤、辛二位将军连夜出征北上,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了长公主一路风风火火杀进御书房。
☆、你是哪个宫里的狐媚子?
古器浮金,檀香缭绕。
当今天子喜奢靡,御书房门前的每一个小摆件都经过宫人千磨万算,一步一景,既彰显帝王大气,又有一番沉淀风雅。
守在门口的大太监费茂徳却无心欣赏。
他手执拂尘,听着屋内动静,冷汗涔涔而下,后背湿透。
正吵到关键时候,屋内却稍稍静了一静。
不远处外殿大门忽而开了,十几位身着朝服的官员结伴而来。
他们行至门前,为首那位绛紫蟒袍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,恭恭敬敬对费茂徳作了一揖:“费公公,不知皇上召见我等,所为何事?”
费茂徳模样很是实诚的道:“自然只是些小事,只是如今在屋里的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屋内传来一声杯盏落地。
“秦月莹,朕当初就该杀了你!”
屋外所有人齐齐色变——他们无人不知这是皇上的声音。
又听得一女子很是不屑的大笑几声,猖狂凄厉:“好啊,秦景同。本宫就是要死,也一定带你一起上路,你只管猜猜现在的我还有没有这样的本事!倒时阎王殿头,你我的名字题在一起,也不枉兄妹一场啊!”
“滚!你给朕滚!”
帝王大怒,又是咚的一声,什么重物被摔在地上。
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抿唇皱眉,不敢言语。
皇上这样被长公主一激,最后倒霉的多半是即将进去的他们。
隔着一道门,脚步由远及近传来。
费茂徳擦擦冷汗,忙不迭吩咐:“各位大人,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,若做了什么过分的决定,各位一定多担待着些。皇上不是意气用事的人,各位大人千万得耐住了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御书房的门啪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
乌纱帽们的视线都落在这位身穿素色常服,美艳明媚,却又面带怒容的妇人身上。
长公主久未进宫,实在是很少在朝臣面前露脸,他们都不禁有些好奇。
今日细一看才发觉,她的一双凤眼当真与皇上生的极为相似,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。
不错的,这二人一看就是亲兄妹。
偏偏闹成了仇家。
秦月莹十分坦然的接受着众人注视,目光转了一圈,不由得落在为首那绛紫蟒袍之人的金缕腰带上。
这样一看,她这一身与诸位大人比起来,倒真是相形见绌。
她微微勾起唇角,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,侧身让出位置:“原来是右丞相骆凯歌大人,想必骆大人与皇上有要事相商,请进吧。”
“臣怎敢,”骆凯歌慌忙拱手,这才意识到自己仪态有失,匆匆让到一边跪下,“臣……参见长公主。”
为首之人一跪,一旁的自然也纷纷效仿。一时之间御书房外乌泱泱跪了一地,谁也不敢抬头乱看。
秦月莹迈着得体的步伐过去了,她向来对情绪收放自如,面上已没了怒容,一片平静,仿佛方才在御书房同皇上大吵的一架只是众人的一场幻觉。
片刻后,她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声音。
“你们跪她干什么?还不快给朕滚进来。”
秦月莹抖了抖,将袖子里的银票又揣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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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凯歌率先进去,然而当他看到滚落在地上的物件时,心中还是惊了一惊。
那是他在皇上去年寿辰时送上的一尊乌金仁王像。
乌金千金难求,皇上又偏信仁王,自然对这礼物喜爱非常。
寒来暑往,它已在御书房的案前伴随圣上七月有余。
此刻它却静静躺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坐在主位上的年轻帝王显然是被自己这妹妹气得狠了,不欲多做解释。
“费茂徳,叫人进来收拾收拾。”
他们随即开始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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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外有一片栽满荷花的水渠,名唤落丹渠。
太后所在的寿玺宫与皇后居住的承泽殿分别位列此渠南北,由一道抄手游廊遥遥相连。
秦月莹此刻就在这抄手游廊信步而行,满目残荷入眼,脑中思绪万千。
她的二等丫鬟四儿远远跟在后头,大气不敢出,随后跟着的十几个宫人,离得更远。
御书房内的动静,他们都听到了。
四儿不是从宫里出来的,许多事情还看不大懂,此刻满腹疑惑。但她的师傅仪兰姑姑曾经告诫她,想要在长公主身边待的长久,少问多做才是要紧。
四儿铭记在心。
走了一段路,秦月莹倏然回头。
四儿吓了一跳,连忙低下脑袋。
长公主身上的气势太骇人了,她只要一看到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,心就害怕的突突直跳。
那可是皇上同款!
秦月莹问:“我这是往南还是往北?”
四儿一愣:“回长公主,您这是往南。”
跑错了,真晦气!
秦月莹嘴里不悦的啧啧两声。
她顿时没了慢慢赏玩的心情,提着裙子快步从游廊一旁的台阶下去。那后头是个小门,直通御花园,宫人们仪驾一起,她便可直接出宫。
四儿本是远远跟着,此时见长公主衣袂一闪,身影消失在角门处,心头突突直跳,快步上去。她身后一堆宫人见此情形,连忙小跑着跟上。
意料之外的情形却还是发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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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门后头,有一女子惊呼:
“你是何人,竟敢如此冲撞本宫?!”
秦月莹半掀起眼皮子:“你也配知道我是谁?”
天香绢,金步摇,身伴两位从四品女官,嫔位的制式,想必是她那好皇兄近年新得的哪个美人儿。
可惜是个蠢物。
蠢美人儿见她自称“我”,气焰顿时高了起来:“你是哪个宫里的狐媚子?见了本宫,还不快快行礼!”
她眼中的嫉恨毫不遮掩。
她们两人明明都是月白色裙子,凭什么她身上这套繁复华贵的,穿出来还比不上狐媚子身上那套素极了的?
一定是她穿的还不够贵!
秦月莹不说话,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鬓间那根金步摇。
好有钱啊,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款式。
她脑中将那位后宫里的女人一一在脑海中点了过去,试探着唤道:“兰嫔娘娘……”
叶绮兰怔了怔,不仅是因为对方猜对了她身份,还因为她看到后头跑下来一个小宫女,明显是来找这狐媚子的。
这狐媚子一身简简单单的衣裳,又满眼贪婪的看着自己头上的金步摇——本以为她是宫里哪个不懂规矩的小女官,怎么后头还会跟着人呢?
却不想,一愣神的功夫,她身后那扇角门内又进来个宫人。
随后是一个接一个,训练有素,鱼贯而入。最后统共进来十几人,全部乖乖垂手立于那狐媚子身后,乌泱泱将小小的过道站得满满当当。
一共二十人的仪仗!
他们盯着兰嫔和她身后的那两个小女官,个个面无表情,不像伺候人的,倒像是来索命的!
叶绮兰被这架势惊得退后半步。
她此刻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。
秦月莹歪着头,冲她微微一笑:“兰嫔娘娘,见了本宫,还不行叩拜大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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狐媚子*SSR(将军府典藏版):蓝瓶好有钱,开薅!
☆、五十二彩百鸟朝凤琉璃屏
深秋的午后,寒风猎猎,日头却晒人得很,灼灼让人不敢逼视。
皇宫深处的御花园红叶满地,秋意正浓。
此刻,园子正中心立了把一丈高的帷伞,玉棉绒做的帐面,顶顶奢华,能将寒风与刺眼的阳光全部隔开。
路过的宫妃无一不看上一眼,既因帷伞上绣了那么大一个长公主府的标志,还因伞下跪着的人,是出身江南首富叶家,自一进宫起就嚣张跋扈惯了的兰嫔娘娘。
“垂……垂戎之秋,七月概望,苏子与客泛舟……”
叶绮兰跪在帷伞外头,双头举了好大一个满水的铜盆在头顶。
她已是跪得满身是汗,瑟瑟秋风吹过,冰凉湿透的衣裳贴着身体,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,冷热交替,有苦难言。
那铜盆,她又不敢不举稳。小半个时辰过去,她手脚冰凉,酸软麻木,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。又要听长公主的命令念读诗词歌赋,直弄得她晕头转向。
她倒希望自己真的昏死过去,就不必在此受这屈辱煎熬!
秦月莹听了她念的词,一扔手上瓜子壳,在帐内抚掌大笑:“叶绮兰,你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草包啊!八个字的句子能错叁个字,就是我府里十岁的扫地丫鬟,背起来也比你顺溜多了!”
狂妄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御花园,路过的几个小宫女一听这架势,纷纷绕道快步而行,不敢凑这热闹。
长公主得罪完了兰嫔娘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,他们可是要在宫中和这位主子长长久久相与下去的,谁又真敢看她狼狈的模样。
叶绮兰惨白着一张脸,神色又惊又怕。起初她还有些怒意,骂长公主这是仗势欺人。
长公主倒好,不由分说给她换了个更大的盆,五六个宫人牢牢把她往地上一按,她就是再不从也得从了。
可不就是仗势欺人!
她哆嗦着唇,目光呆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书。
“……游于赤壁之下。清风徐……徐来,水波不兴……”
断断续续,越读越慢,后来竟是一个字也念不出了。
满园静谧,无人说话,也没人上来催她。
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长公主的声音从帐内传出:
“四儿,外面还有哪个宫的在看热闹?”
“回长公主,没有了。”
“给她把水盆下了吧。”
叶绮兰觉得自己头顶一轻,脚下一软,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去了。
她瘫坐到地上。
“把她拎进来。”
两个宫人架住她,一左一右,掀开重重帷帐将她扔进去,手里的动作毫不怜惜。
叶绮兰呆呆愣愣的看着躺在摇椅上的女人。
她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惩罚等待她。
可里头好暖和,她一点也不想出去。
叶绮兰抱成一团坐到地上,也不知想到些什么,眼泪都出来了,模样好不可怜。
“行了行了,别在本宫面前哭哭啼啼的,”躺在摇椅上的狐媚子支起脑袋,斜眼睨人,若她真有根狐狸尾巴,此刻定然得意洋洋晃个不停,“本宫问你一句答一句,明白了?”
叶绮兰点点头,此刻她是半点不敬的心思也没有了。
过了这一次,她才深刻明白什么叫做权力的差距。
她爹是首富,千辛万苦才能把她送进皇宫做了皇家的小妾,可眼前这一位,生下来就是皇家人。
她出行就是二十人的仪仗。
她们怎么能一样!
秦月莹看她这模样又想笑了,她翘着腿,语气轻松,如话家常一般。
“你几岁,进宫几年了?”
“我……我十九,进宫叁年。”叶绮兰讷讷道。
“哦,”秦月莹点点头,“那秦景同一个月睡你几次?”
叶绮兰一脸震惊的看着她。
“说啊,你听不懂?”
“那……那……那大概是,两叁个月……一次吧。”
叶绮兰觉得自己舌头快闪了。
“两叁个月一次,你就能封嫔位了?”狐媚子摇摇头,感叹,“你爹真是有钱啊。”
见她仍是一脸不解的神情,秦月莹很是嫌弃的啧啧两声。
真是蠢。
“也不知秦景同看上你什么。”
“美貌啊!”叶绮兰振振有词。
躺在摇椅上的人儿无语了一阵。
叶绮兰瞪着眼睛看她,长公主不说话,她也不敢主动挑话茬。
帐内静默片刻,忽然有一道声音问:
“叶绮兰,你恨本宫吗?”
“我恨你,”叶绮兰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,“可我能拿你怎么办呢?”
“我们家里做生意的,就是再有钱也要被人看不起。我只能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,当官儿的一上门我爹娘就要受欺负,我都习惯了!”
她越说越觉得觉得自己身世浮沉雨打萍,吸吸鼻子,又快哭了。
秦月莹默了一默。
“你以为本宫这样罚你,于你而言是一件坏事?”
啜泣的声音停了。
看来她也不是全然听不懂人话。秦月莹揉了一下眉心,接着提点她。
“兰嫔娘娘,你觉得以本宫和皇上的关系,今日你被本宫罚跪在这里,皇上为了安抚你,晚上还会宿在别处吗?”
叶绮兰愣了,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层。
“兰嫔娘娘是不是得好好想一想,你入宫都叁年了,肚子为何迟迟没有动静?”
说到这个,叶绮兰可就有话聊了。
“长公主,虽然你和皇上不睦,但你也不能这么说他,”她道,“皇上……皇上还是行的。”
“你觉得你很幽默?”
叶绮兰噤了声。
秦月莹看着她冷笑。
后宫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。这个叶绮兰,看着没脑子,身体都累到脱力了,还敢在这里同她嘻嘻哈哈。
这是料定了她这个皇上的亲妹,不敢真的拿后宫的女人怎样。
“兰嫔娘娘,你能留得住皇上这么多年,自然是你的本事。但你入宫的时间也不算短了,你应该知道,子嗣,才是后宫女人的立身之本。”
“本宫不信,这几年来,你就不曾为这件事情苦恼过。”
叶绮兰抿抿唇,不说话。
“本宫在宫中有一位信得过的太医,你戴着我的这枚戒指在太医院门口晃悠两圈,他自会来找你。介时,你就会听到一些旁的太医不大敢说的话了。”
秦月莹脱下手上一枚镀着乌金的戒指,扔到她眼前,看着她。
“这机会只有一次,你要不要?”
叶绮兰盯着落在她裙摆边上的那枚戒指,她心中惶惑不已,实在是揣测不出长公主此举背后的用意。
她是皇上的妹妹,却暗中干涉着后宫的事,为什么?
可最终她还是拿起了那枚戒指。
秦月莹十分真心的笑了。
“兰嫔娘娘果然是识大体之人,能屈能伸。不过就算这机会只有一次,本宫也不能白白给你。”
“这样吧,你将你殿内最最值钱的摆件送与我,这样我们就算两清。这点小小要求,想必家财万贯的兰嫔娘娘不会不答应吧?”
叶绮兰闻言瞪大了眼睛。
上当了,上当了!
这是强取豪夺!
她的五十二彩百鸟朝凤琉璃屏,可是价值五千两黄金!
☆、原来您是为了驸马爷
白玉石铺就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头,一队仪仗浩浩荡荡正要出宫。
八个宫人抬着最中心的华贵凤辇,秦月莹坐在其上,翘着腿,支着头,小鸡啄米,直打瞌睡。
四儿跟在一旁,眼睛时不时往秦月莹的身上瞟。
帷伞里面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,虽然长公主的用意她不太明白,但她想,长公主实在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女子,不然怎么能好巧不巧撞见整个宫里最有钱的兰嫔娘娘,抢……哦不,拿了个一看就价值连城的屏风回去呢?
四儿的爹是公主府大账房,娘是宫里退下去的司珍女官。她自小耳濡目染,对钱财珍宝见怪不怪,理财营收也是得心应手。
可就算是她,也极少见到那般珍品。
她估不出那东西的价值,得拿回去好好让她娘看一看才行……
四儿跟着凤辇,边迈步子边痴痴想着,这进宫一趟也太划算了,收了许许多多银票不说,还拿回来这样一件大宝贝。她以后得劝长公主多多进宫,常常进宫,如此以往,她们公主府岂不是很快就富可敌国,可以自立门户了……
哎呀,呸呸呸,她怎么可以想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呢!
过了一段石子路,凤辇轻轻一颠,秦月莹醒了。
“想什么好事情?口水都流下来了。”
四儿连忙拿袖子擦了擦——什么也没有。
“您就笑话奴婢吧!”四儿红着脸嗔了一句。
可不能让长公主发现她是个小财迷,不然还指不定要被怎么笑话呢。
秦月莹坐在高高的凤辇上,笑得很是开心。
她府里的这个小丫鬟实在合她的眼缘,若不是并非宫女出身,提的太快不合规矩,她倒想长长久久的把她留在身边,封个女官,专门帮她看公主府的小库房。
见秦月莹心情正好的样子,四儿终是忍不住了,壮着胆子开口。
“长公主?”
“嗯?”
“您……先前兰嫔娘娘问,您身上的衣服是用哪种料子做的,您为什么告诉她,是在素云居买的呢?”
秦月莹不以为意:“她又不知我这衣服的料子是千金难求的涂山云锦,随意忽悠她一句怎么了?”
“以兰嫔娘娘的性子,一定会把素云居买空的。”
“买空就买空,关我什么事?”
“可……可……”四儿的脸红了红,“素云居,不是我们公主府的产业吗?”
秦月莹听了这话,乐得抚掌大笑。
“她骂我是狐媚子,还要我给她行礼,怎么可能一展屏风就此放过?若她派出去的宫女将素云居的衣裳全买回来,还是不见我身上这种,她肯定日思夜想,每每上新就要去蹲着,到头来她柜子里的衣裳九成都是素云居,就成了我在宫里的活招牌。”
秦月莹越想越是好笑,直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这个兰嫔,实在是蠢得可爱。
不过她也并不觉得被自己这样戏弄的兰嫔有什么可怜。
单凭她送过去的那枚戒指,这点银子只能说是个定金罢了。
若这兰嫔不算一蠢到底,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要求她帮忙。
长公主的仪仗一路驶出春熙门。
过了这道门,就算是远离了内宫,秦月莹神情轻松了些。
四儿跟了一路,心底余下的疑惑也酝酿了一路。
到此时,她又忍不住了。
“长公主,奴婢还有一事想不明白,您……您介意我问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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